9-8日梦

恍恍忽忽地是和一个认识的人走在一条路上，路边有不知名的树，绿色的杂乱从生的草。我没有说话，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话，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好像也没有打算去看清楚他的脸，心里只是知道是一个认识的人。
我们似乎是刚出发，又信佛是走了很久，眼前的路一直一直向前延伸着，看不到尽头。
我们是要去哪儿呢？是要去做什么呢？我不知道，好像也没打算去弄清楚，只是往前走着。
突然，在我们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之后，发现在前面的路上有一个人影。模煳的，躺在地上的人影。看他的姿势，似乎在忍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我们还是没有说话，却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好像我们走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到这个人的身边去似的。走近了才看到那个人居然是他。他以一种痛苦的姿势躺卧在地上，肚子上好像有一个口子，有血从那里流出来，染红了一片地面，也染红了他的衣服，还有他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扭曲的脸孔。“他流产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很自然的跳出这一个想法，确切地说是这一个认知。
看到我们走近，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逃离。我知道，他是因为失去了孩子而内疚。也知道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可是，我不怪他呀，我知道这样的意外他也不想的。看着他因挣扎触动伤口而欲加痛苦的脸，我的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似的，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身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得像不存在似的。我用右手抚了抚痛得揪起来的心口，向他躺的方向走过去，他扭过头，眼中有泪流下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在他的正前方停下来，心里好像有话要告诉他，要告诉他没关系，我不介意；告诉他，我不想看到他痛苦。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地蹲了下去，把手放在他的身体两面侧，想要扶他起来，意识里好像是要送他去医院……
然后突然就醒了。
原来又是一场梦，一声怪诞的如一无声剪影般的梦。
抚了一下心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