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家5

“回来了。”女人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心疼与情绪，只是冷漠。
“......”男人不理她。很累，身与心。
“爸又输钱了，肯定。”另一件卧房里，双胞胎姐妹躲在被窝里，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在说话。
“那麻将是你爹还是你妈，一坐在牌桌上就不起来了，那凳子上有钉，把你钉在凳子上了。”女人说话毫不示弱，愤怒已在爆发的边缘。
“......”男人出了卧房，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呼吸很重。
......十分钟后
“喊你你不回，非要让我去把牌桌翻了，你们才舍得散场。”女人又开始说话了。
男人一想到刚刚女人不留情面的掀翻牌桌，心里就不好受。
另一件房间里，双胞胎姐妹和哥哥都不敢出声，但是心里又急又怕又恨。急的时妈又啰啰嗦嗦没完了。怕的是爸会发火，和妈打架。恨的是，妈老是挑起与爸的冲突，从不想我们。
“我出去打牌，又没拿家里钱，你他妈操淡心。”爸还是发火了。
“就是没拿家里钱打牌，你也不能一打就是一晚上吧。喊你吃饭，你不回。地里的麦子都不大药，你玩牌你还有理了你。”女人更强势了。
“我玩我的，地里的麦子，早晚打药都行，又不得死。”男人的脾气一上来就没了控制度了。
孩子们已经麻木了。任凭房里硝烟四起。
“好大儿的人了，地地不管，药药不打，屋屋不管，你还有脸说。你看看，整个张坡，有谁跟你一样，啊。人家男的还知道顾下地，你连个叶儿都不管。你说你有啥本事，恩？”女人仍躺在床上，情绪激动，抬起头来对向门口骂了去。
“......”男人在压抑着，“我不想理你，你给我说话好听点儿。”
“你也知道留面子呀，你好知道你那脸呀。我看你那脸比那树皮还厚。”女人继续骂着。“......（省略）”女人骂起了男人的姐姐。
男人右手提着凳子走进卧房，左手食指指着女人，“你在给我说一句。我跟你说，你骂我可以，但是不行给老子骂我姐。”
女人看着激动地男人，嘴上不留情面，“就骂了。......（女人有高声骂了起来）”
男人忍无可忍，提起凳子就往女生身上砸，“我让你骂。”
女人仍旧高声骂着。
孩子们躲在被子里，想要略去这骇人的打斗声，可是都是无用功。
女人依旧骂着。
“妈，你别说了不行吗？”双胞胎妹妹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但是，这句话，没有站在妈妈身边。
女人不骂了，她哭了。是听到那句话后哭的，男人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
女人哭的歇斯底里，男人停下了罪恶的黑手。
双胞胎和哥哥为这哭声，难受。但是，一句话也都不说。
孩子们不敢说男人，尽管男人没怎么照顾他们。但是，他们不曾恨过男人，只是在他不高兴或者发火的时候离得远远地。女人从小都照顾他们，所以很亲，但是都受不了女人的唠叨，也知道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女人嘴上功夫了得，所以为了女人少受皮肉之苦，说了那句话。男人，他们不敢说，因为不了解男人的脾性。
男人出去了，不说一句话。
......二十分钟过去了
“喊你多少次了，你都不回。人家男的都去地里打药，你倒好，跑去打牌。你那啥妈撒，生成这样的你。”女人又说话了，只是脾气压下去了一些。
孩子们又悬着一颗心，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倾听。
“......”男人不说话，外面也没动静。但是都知道，男人就在外面，抽烟。
......五分钟后
“......(省略）”女人还是说着。外面依旧没有声音。
......三分钟后
“妈，你别说了，赶紧睡觉吧。”双胞胎妹妹进来卧房。一是想劝劝女人别说了，一是想看看女人伤的重不重。
女人又伤心了，孩子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儿。

“不说了，睡觉。你也睡去，啊。”女人的话很温柔，不见刚刚的刀子嘴了。
妹妹还是有些不安，但是还是睡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