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

如果我死了
请把我葬在风嘶沙鸣的城楼下
那儿能看到半个天空的晚霞
故城故居里记忆也陈旧
未束起的帘子未完成的画
油彩肆虐斑斓如晚霞

如果我死了
请把我葬在遥远偏僻的城楼下
背离街市望不见村中的塔
以及塔中老人的鱼竿皱纹和华发
放手溜走的鱼儿会回家
无关饵亦无关多少年前那杯苦涩的茶

如果我死了
请把我葬在坚硬无情的城楼下
那儿藏着躲避尘暴的花
朝开夕落
独自美丽无牵无挂
日与月的手臂拥着我和它

如果我死了
请把我葬在分离割裂的城楼下
不得排遣的死寂与孤独
或许会让我想起他
金色的笑容灿烂如烟花
他眸子里终日飞翔着的青鸟啊
今日终于在我指上停下
以死为代价

以死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