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N次方》观感录（54）

接下来，关于薜之荔求人聘用的情节编排，也是很有意思的。细节如下：
1·在一标有“水漫庭环保有限公司”字样的墙牌面前，薜之荔住足而视片刻，便毅然走进了墙牌后的一群“厂房区”，进入一楼房内。
2·走上楼梯、在走廊里巡视一番后，薜之荔来到一标有“人事部”字样的房门前立定、敲门。没回音。又敲门，并说：“有人吗？我进来了…”推门入室、往车间室内一看：原来没人。于是又退出该房间、带上门。
3·在一大车间的铁梯里，薜之荔自上而下慢慢走着。铁梯下的工作面上，堆杂着一些工作台架和许多机器设备、在这些工作台架和设备间，夹杂着“七七叉叉”的物件碰撞声和几个工人的说话声。薜之荔走近这几个工人、正在张望寻找之间，只见工人中的一位、从机器接管丛里立起身、把手中的一把板子递给另一位工人、然后边从接管丛里走出来、边说：“来…这转换器呀、还是有点问题。我调了一下，气化得不够。待会儿啊、再试一遍！啊…”这时，薜之荔说话了，先是一声：“打扰了…”然后对刚才向大家吩咐过话的那位“工人”说：“陆总您好！我叫薜之荔，是来应聘做您的秘书或者助理的。”被称为“陆总”的人感到奇怪：“你认识我？”薜之荔答：“现在认识了！之前我只见过您的照片。”原来如此…“陆总”对此的反应很常态：“现在公司不招人…”说完就欲转身走人了。可听薜之荔信心满满的又讲了一句：“会招的！”“陆总”又感到奇怪了，又看了看薜之荔，薜之荔乘机追问：“我们就在这儿面试吗？”“陆总”稍一想后便对身边的工人吩咐：“啊、你们再试一遍，待会儿我再过来看看。”听工人们答应“好”后，就对薜之荔一挥手：“好、走吧！”带薜之荔离开了车间。
4·在“陆总”的办公室里，薜之荔在巡视着：看看书橱里的书册、看看会客的沙发、“陆总”的办公桌、还有一张陈列在一窗户下的矮柜上摆放着的两样物件：一张以雪山为背景的、穿着蹬山装饰的三人合影的照片——被精细地收藏在镜框里；一杆蹬山用的手杖——被文物似地收藏在一玻璃框柜中…正在凝神猜摸之间，门开了，进来了换去工作服、手中还拿一白毛巾的“陆总”。
“陆总”进门后，随手关上门，边走向一立地式的多用挂衣架、将毛巾挂在一“叉枝”上，边与薜之荔对话：“你是应届毕业生？”边走向自已的座椅。薜之荔则边走向“陆总”办公桌外边的“客椅”、边摘下肩包、边答：“不是…这是我的简历…”从肩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双手捧递给“陆总”：“您看一下、给——”
“陆总”接过薜之荔递给的资料后，先说一句：“噢、坐吧！”然后翻看起来。薜之荔应声一句“谢谢”、坐下后，就听“陆总”在念道了：“学经济管理的？你是加拿大籍？”听薜之荔肯定一声“唔”后，又念道：“在大学的成绩很不错嘛！工作经历也相当丰富…居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供职了五家的公司…而且还是在不同的国家…”抬头看看薜之荔：“你应该知道：没哪家公司会愿意招收不断跳槽的员工吧？”薜之荔的应答是：“所以我才来这儿的。”
“陆总”有点意外，便说：“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薜之荔就直说了：“陆震廷、就读于国内最顶尖级理工大学的物理系，却在毕业后不久就转入了当时并不热门的IT业，然后很快地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软件设计师。在软件界小有名气之后，被一家大型的夸国公司看中、成为其旗下的一员，并迅速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由一名技术人员，华丽地转身为公司大中华地区的首席执行官……如果您的经历到此为止，那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所以吸引我来的、是您接下来的举动：您在成为业界最著名、也是最成功的CEO之后不久，突然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然后和几个朋友自己掏腰包、开了这家水漫庭环保公司，最重要的是：公司从成立到现在，好象还没有过一分钱的收入——我没说错吧？”
对于这样的问题，“陆总”——陆震廷——只是一笑了之：“看来你来应聘的目的，完全是出于好奇啊…你之前跳槽的这五家公司的老总，跟我也有相似的经历吗？”
薜之荔摇摇头，然后说：“所以我才来这儿的。我之前一直跳槽的原因，是因为我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实话实说，我不想给别人打工，可是～我又没有足够的勇气独立创业。所以我需要待在有你这种经历的人身边，寻找一些勇气和动力，顺便了解一下独立创业的初期，到底有多艰难。”
这下陆震廷明白了：其实薜之荔是来偷师学艺的。于是表态：“我很喜欢你的坦白，不过听来听去，你倒更像来这儿体验生活的，我也没有多少薪水可给你。而你呢、又是一个喜欢随时走人的人，所以……”收拾整理好翻看过的薜之荔的简历资料，把它递还给薜之荔。
薜之荔没接简历资料，而是很镇定地作“最后陈述”：“对于薪水我没有任何要求，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关于辞职走人嘛…这样吧，我跟你签约三个月，三个月内，我不得以任何缘由离开，而您可以随时解雇我。这样——您觉得成吗？”
陆震廷只剩一个疑问了：“你就真的这么想留在这儿？”
薜之荔点头肯定：“唔！非留不可。”
陆震廷无奈地笑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免为其难了：“好吧——欢迎！”
薜之荔也笑了。……
（咱的点评：显然，在这一组情节中，除展演了薜之荔的“仙招”——要求被人聘用——具体付诸实施的详细细节外，更重要的是亮出了薜之荔的学历及经历的部分“底牌”，同时也亮出了薜之荔的关注人——陆震廷——的部分“底牌”。关于“陆震廷”，咱猜想：他恐怕也是编导们想重点推介的又一个重量级人物，更有可能是编导们的一个“理想人物”——关于什么才是真正的企业家的一个“理想”的承载人物。因此，对于一个“理想”的承载人，仅亮出其部分“底牌”，显然又是个“地雷”，是“故事”的“引子”。那么，关于“陆震廷”——有这么种奇特经历、又有这么宽宏胸怀的人，编导们又会为咱编织出有关他的、什么样的奇景“故事”来呢？这确实有点让咱期待。而薜之荔的“要求被人聘用”的经历，确也编排得很有可圈可点之味：做事要事先做好做足“功课”，这是顺利沟通的桥路；在沟通中要坚持心怀坦荡、实话实说，这是取得理解或凉解的基础，玩技巧可以、可以显示自己的智慧；与此相对应，又可推定：玩心机就千万不可以、很可能会埋下重大危机…最后是必须沉着冷静面对“拒绝”，沉着冷静地坚持到最后，直到做完“最后陈述”、这是“反败为胜”的必招……这些又或是编导们“顺便”为咱提供的有关“如何应对求职面试”的“业务指导”？真得感谢编导们的热心肠。不过，关于薜之荔的“独立创业”的路径设想：在自己还没什么明确目标、还缺少足够的创业勇气时，尽可先去找一位经历独特的人去偷师学艺、去从他身边寻找一些勇气和动力、那怕是没有薪水也干……这一思路在道义上是没什么是非问题的；但在实际运作时，就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意味了，也就她“薜之荔”有条件敢这么想、有能力能这么去做了，而对那些指望着有几元薪水来维持生计的“穷小子”、“傻丫头”们来说，就根本无法这么去想、也不可能去这么去干的。因此，薜之荔的“独立创业”的路径，只可观赏、难以效仿，这该是没什么疑问的了，咱得记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