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我说再见

明治三十六年。
辰川府邸。
她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分割，精确的计算做练习。

平成二十年。
一月在东京的大街上，她拖着行李，看着周围的行人、车辆来来往往已经眼花缭乱。
“嘿，浮笙酱~”
乱菊从后面抱住浮笙，这真实的把她吓到了。
“你可以叫我辰川浮笙，我觉得在浮笙后面加一个‘酱’就变得很恶心！”
“现在都还是小孩子的性格呢。”乱菊从浮笙手中拿过行李箱。“走吧，我家住学校附近的。二月底开学，报名的手续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全在行李箱里。”
浮笙跟在乱菊的后面，她说过了红绿灯右转，然后前走一百米就能到住的地方。
但当乱菊转身过来要拉浮笙手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拖着行李箱四处走，不停的看。



说道浮笙和乱菊的认识，应该是在旅行中。
在等返回东京的火车，浮笙打人，当时警【就知道度娘要和谐】察在警告浮笙，但她拿错了乱菊的包，乱菊便一直站在旁边等她。
—为什么打人？
—随地吐痰，于是他毁了我容忍一个人的最低限度。
—说实话。
—失恋和失学，在这之前被所有人抛弃。
之后，之后便一直联系，一年以后浮笙到乱菊那里读书，住在乱菊家时把每月的水电气钱交了当给房租。



“哥哥…哥哥……哥哥！”
浮笙追着一个男人。
她跑去了另外一个红绿灯，没来得及告诉乱菊。
“辰川…欺绘！”
这次她是真的急了。
或许是人群中的声音太吵，或许是她所称呼的并不是那个人所熟悉的。
可是不到一分钟，车祸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乱菊的注意才投了过去。那是最繁华的街道上，浮笙脱下鞋子仍了过去，然后再次向前跑的时候，另一只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就扭了。
但是幸好出车祸的人不是她辰川浮笙！
乱菊看见浮笙的时候，拉上行李就跑了过去。
这是第二次看见警【再次防和谐】察给她做笔录，之后她给乱菊说，我看见哥哥了。

辰川欺绘。
死于明治十二年。

乱菊看见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谨。
后来，后来一直躲在家里写明信片。但是她的朋友屈指可数，乱菊问她要寄给谁，可以带她去附近的邮亭去寄。她说，要寄去一个谁也到不了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你死了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再后来，开学之时，乱菊带着她去学校，但当在学校门口，她就后悔了。
“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想找我哥哥。”
死了也要找和他很像的那个人。
这是一道关紧的门，坚定的活在自我温暖里。
最后还是被乱菊强制性拉进了学校，并且陪她去报了名。浮笙说那是一根强劲而有力的手臂，不然是拉不动她进学校，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翌日。
三月一号，上午八点。
天气晴。
很多学生都陆陆续续进了学校，基本上已经进入学习模式。
“哥哥！”
“你说那是谁？”
“辰川欺绘！”浮笙的语气坚定。
那是一只狐狸。
对于乱菊来说，那是一只聪明并时常带着笑意的狐狸。但，对于所有人都这是这样的，可乱菊一点都不明白，他哪里会像浮笙的哥哥，虽然她没见过辰川欺绘。
那是市丸银。
二年级学生，副主席，同班同学。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像辰川欺绘呢！
浮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欺绘，早信呢？”
他转过来，如果不笑的话，真的真的像极了欺绘。他说：“啊~新生小妹妹。我是市丸银，学生会副主席……以后学妹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哟~”
乱菊跟上，在她耳边说：“他不是你哥！”
“嗯，他不是我哥哥。”因为哥哥说话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想加入学生会。”
他说欢迎，她却是满脸诧异。

等了好几个月，浮笙赶上了学生会考试招人和淘汰一些人，在学生会招人之前刚好跳级和乱菊一个班。

“姐姐，你也进学生会吧。”
“无缘无故我干嘛进学生会呢？”
浮笙没再说，只是拿报名表的时候多拿了一张，自己填资料的时候帮乱菊也填了。
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先斩后奏。
乱菊后来被通知去考试的时候，就像当初她拖着浮笙一样现在被浮笙拖着去考试。
这是尖子生爱干的事啊。乱菊嘀嘀咕咕说道后拿出笔，然后写下名字。
但是抬头看见左上角第一排是银，笑与不笑的时候都像是此时的天气一样温暖，拿着笔很认真的写着试题。
在试卷上停了很久，浮笙想了想，她在姓名一栏上写下了松本乱菊。
考试完了，浮笙拉过乱菊，跑到操场上，望着从走廊经过的银，她指着他问乱菊。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他呢？”
谁都没有像浮笙这样直接问。
“啊~？”
浮笙没有得到乱菊的答案，但是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乱菊没有告诉她，银和她是同班同学，但是，这也不影响她在浮笙内心里的感觉。



考试的答案在周末贴在公布栏里。
今天是周三，离周末还有四天。



周六的上午，浮笙去咖啡馆买咖啡的时候遇见银，他神色复杂，然后说，你好。
“十点的时候去办公室，别迟到了。”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少了一大截，就像不苟言笑的欺绘一般。“记得叫上乱菊。”
“哦。”
浮笙应道后，他就告别离开，然后在后面她接着说了再见，他没听见。
就像当年欺绘把自己锁在箱子里，让管家带着自己离开，然后和早信被大火烧死。你们啊，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再见，怎么能这么像。

十点的时候，校长坐在办公室里面，手里拿着两份都写着松本乱菊名字的试卷。
两份试卷的笔迹都极为相似。
后来，其实在浮笙的生命里，有好多后来，所有的事都进展的太快了。
比如说，两张相似的试卷浮笙拿了乱菊写的那份说是自己写的，然后被退学。
比如说，后来乱菊说为什么呢？浮笙说为了离喜欢的那个人更近一些，姐姐你这样什么都不做是不行的。
比如说，浮笙又要去旅行了，乱菊没去送她。可走的时候银去送她了，她说再见。
比如说，后来乱菊当上副主席，因为主席一直无人，银正好成绩高浮笙帮乱菊写的成绩两分，担任主席。



你说你好，我说再见。
我们差距的角度是，九十度。

《你说你好，我说再见》番外——《时间轴上浮生梦》

≮壹≯

这是平成二十年的最后一个月。
浮笙将自己的照片发给银和乱菊，然后编辑短信发给银和乱菊，照片下面还有圣诞快乐四个字。
银回短信，说，圣诞快来。
乱菊也说，圣诞快乐。


在很多年前。
她第一次计划，先会学开车，拿到驾照后便开车去很多地方。
但是，发现自己喜欢坐火车，这样可以回忆很多事情。



当浮笙手机电池电量耗尽自动关机时，她还说能不能和银他们一起吃饭，直到手机没电都没有打电话过去。
今天天气阴，地面上积了一层水，感觉好冷，但是街上人来人往，比呆在家里好多了。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公式的女声，乱菊合上手机对银说：“她将手机关机了。”
这是晚上的七点十分。
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对乱菊道：“吃饭吧。”
房间里面温和的视线，但是，对于房间外面的世界，则是灯火通明，光光点点，可没有这件屋子里光线温和。


≮贰≯

树大招风。
明治十二年，辰川家一场大火，四人死于非命。
很多人揣测，还有一人未遭遇此大火，但不知是姓辰川的哪位。
在这之前，辰川家颁出了刑例，在整个尸魂界执行。一开始就提出疑虑的是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此条例无需执行。山本元柳斎重国说，此条例，是不需要尸魂界任何人出手而强行执行的。

银刚当上三番队队长的时候，乱菊和浮笙同入真央灵术院。
之后，乱菊毕业了，浮笙还没有毕业。
浮笙经常背错鬼道，后来勉勉强强毕业去三番队，十分勉强的做了第十席。那天，乱菊拉着她去喝酒。
“姐姐，你先去，我稍后来给你付钱。”
一直都未发觉浮笙的劲好大，乱菊环着她的手臂，她却硬生的将乱菊拉到了三番队。
见到银的时候，乱菊放开了手，浮笙弯腰。
在兵荒马乱之时，浮笙并不知道银和乱菊结识。这如同银和乱菊不知道在浮笙的兵荒马乱之前就见过银。
“我是奈南川浮笙，请多多指教。”说完浮笙将站直身体。“即现在起是三番队第十席。”
“小浮笙的传言很多人都知道的哦，本和乱菊桑是一同入真央灵术院，现在才来三番队可真有点晚啊。”
银要是不笑的话，或许浮笙就会叫他哥哥。
因为，他不笑的时候，简直和欺绘一模一样。
听见银说到自己在真央灵术院的事时，脸都黑了。因为鬼道拖后腿，隔了好久才毕业。考试的时候念错名称被好多人笑，现在还被队长念叨。
“我去。姐姐，我们去喝酒。”浮笙拉着乱菊的手掉头就要离开三番队。
银眯着眼睛，有点小小的惊讶：“啊拉，小浮笙不高兴了。”

后来，乱菊找到银，她说，帮忙好好照顾浮笙。
“好臭。”
银刚回来，浮笙拿着扫把就走到身边闻。
“小浮笙嫌弃我了。”看着浮笙各种嫌弃的表情，银假装委屈。
一大早上，乱菊说有事找他，然后就把他拉到酒馆喝酒，最后正题只是一句[帮忙好好照顾浮笙]。她喝了不少，吐了自己一身，换了衣服，洗了个澡，都还是有一股味道。
“我好想吐。”
浮笙用手捂着嘴，银看着她的指甲很长，手指也很长。
这也是浮笙唯一和欺绘很像的地方。
“小浮笙，小浮笙，你全家都小。”说完浮笙拿着扫把走开了，然后开始扫其他的地方。
“嘛，进真央灵术院的时候，小浮笙可是当时比较小的一个，当时的个子也是比较短的一个，饭量也是比较少的一个。现在小浮笙也不能用这样的口气和队长我说话哟。”
年龄比较小，确实当时偏小。饭量比较小，是因为那天早上吃了八斤重的西瓜，直到晚上都还不饿。
但个子比较短，比较短，比较短。浮笙一扫把挥到银脸上。
啪的一声，扫把断了。
“啰里巴嗦。”浮笙说了四个字后就黑着脸出了三番队，但在门口就撞上了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为什么要当死神呢？
因人而异。


那是浮笙进尸魂界当死神的第三个冬至。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听吗？
—你说吧。
—市丸队长好像欺绘。

欺绘是谁……
浮笙没有给乱菊说。
但乱菊一直以为欺绘是浮笙的朋友，或者是她喜欢的人。
在明治元年，欺绘带浮笙去流魂街之时，当时她看见过过银，当时银还是副队长。后来欺绘死了，她晃神，想了好久，对管家说，我还是去当死神吧，每天一个人还真是不省心。


晚上三番队聚餐。
乱菊拉着浮笙喝了不少酒。
“嗝——”浮笙打了一个嗝儿。
银、吉良和乱菊三个人方把喝多了的浮笙搬回三番队。
只有乱菊知道，浮笙的力气好大。而银和吉良去拉她的时候，就跟猴子一样，看见圆的就说是西瓜，跑上去就啃，啃不动拿出斩魂刀砍。
拉回三番队后，浮笙四处跑，说要吃西瓜。然后看见银的办公室桌子上有一个榴莲，拿起了的时候扎手，浮笙跳起来就仍到桌子上，然后一拳头锤上去。
“……”乱菊也不知道浮笙喝多了会是这样的。
“吉良去睡觉吧，乱菊桑会收拾我的办公室。”银站在乱菊后面，对乱菊说：“麻烦你咯，浮笙也麻烦你带她回房间。”

那天在浮笙睡着之前，乱菊对她说，银是银，独一无二的人。浮笙，他在我世界里的执念很深。

在浮笙听见这话的时候，她想说，银是独一无二的人，但她活在欺绘的阴影下，无法更改不把银当成欺绘。但是她迷迷糊糊，好累的感觉，说不出话。
乱菊在走的时候，她说：“不要去五番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浮笙说问不出来，然后闭上了眼睛。第二天醒的时候，头疼的不得了，总想不起来昨天乱菊对她说过的话。

浮笙，取自浮生若梦。
活过的数年间，就像做梦一样。


连续好几日，浮笙都在想乱菊给她说了什么。
“啊啦，小浮笙最近恋爱了吗？为什么身为队长的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呢！感觉很难过啊。”银稍稍皱着眉，戏弄的说。“上次那个榴莲还没动过就被小浮笙一掌劈开了……”
浮笙伸出右手，边上稍有红肿。
她以为手上拿了斩魂刀，结果是徒手，刀在银那里。
“你不拿我斩魂刀，我手还会肿么？你还真当我练过铁砂掌啊！而且，你难道还见过铁砂掌碎榴莲吗？”
浮笙逼近银，字字咬牙。
但是身高好有影响力，浮笙的势力下降百分之三十。
“我不过是想让小浮笙请我吃榴莲罢了。可我现在觉得小浮笙的问题是身高啊！还有斩魂刀的始解。”银低头看着浮笙。“难道乱菊没有给你提议吗？”
她一米四九，旁边是一米八五。
有好久浮笙的身高都没有长高了。
还有，一个第十席，干嘛要始解。
“要吃榴莲直说就好了。想说我没有一米五直戳我痛楚就是，干嘛还有这样打击我！现在你还这么健硕，一个第十席，离始解还早吧。”
刚说完话，见蓝染从门外进来。
他说：“银，你的三番队还真是热闹呢。”
还真是两个风格的队长。
浮笙还是觉得看着银比较习惯，他太像欺绘了。不自而然就往银身后靠，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浮笙应该不是认生的人。
“这是别人偶尔提起你队上最小的席官吗？”蓝染问道。
当死神三年，不属于认生的问题。
“可能是浮笙的席位低，所以不经常去蓝染队长的番队走动……”
银刚说完，蓝染就接过话：“但是她还在真央灵术院的时候，我在书法课上见过她。”然后温和的笑了起来，和银笑起来截然不同。



你书法课上拿笔是左手，而我看你用斩魂刀时是右手。
因为右手用的太多，手臂肌肉会酸胀，而手指神经也会受影响。所以你拿笔和拿筷子是左手，用斩魂刀是右手。
右手过度用斩魂刀到手臂肌肉酸胀而影响手指神经，那你实力是否只处于第十席呢？

告诉你一个秘密。
市丸队长和辰川欺绘的样貌好像的。
现在蓝染队长你能推测，辰川欺绘和奈南川浮笙的关系么。
我感觉现在好有趣呀！



≮叁≯

银站在五番队的院子门口，看见浮笙和蓝染一起喝茶。
“队长——”浮笙看见银来了，连忙指着茶说好喝，然后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个茶真好喝，之前蓝染队长还请我吃西瓜。”
“哦呀，小浮笙……”银还未说完。
浮笙从台阶上摔到在地上，手上的茶流了出来。
“真是不小心！”本身，银后面不是接这句的，但是看她摔到而说。然后跨进院子走进去，拉起浮笙，但是浮笙在这时自身没有力。“嗯？”
看见浮笙好久都没有站起来，尽管银拉着她一只手臂。而蓝染看见浮笙很久都未站起来而奇怪，便站起来去另一边扶起浮笙。

“…哥…哥…”
浮笙拉着银的衣袖，但是双脚站不稳，全是蓝染和银扶着她。
“你笑什么……别笑……”浮笙脱开蓝染的手，使劲儿的抓着银的衣服，额头被逼出好多汗。“哥…哥，我求求你，不要笑……”
说完，银看见浮笙双齿咬的好紧。
而再抬头看着旁边的蓝染，究竟浮笙在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银抱起浮笙就去了四番队。



晚上浮笙趁着熄灯没人就从四番队溜回了三番队。
她看见乱菊和银在办公室里。

“嘛，卯之花队长说浮笙没什么事，乱菊你不用太担心。”银从抽屉里拿出柿饼，放入口中咬了一口。“上次她送的榴莲，下次你提醒她不要送了，那东西的味道不是很好。”
“银，你答应会照顾浮笙的，她本不应该去五番队……”
“乱菊！”乱菊未说完，银轻而厉声的叫住了她。“你是为什么当死神呢？是需要别人来照顾你吗？”
银还是笑脸盈盈。
人的感情，是很难用语句来形容它。
就像现在的银。
他对乱菊充当什么感情呢？浮笙对银是什么感情？
浮笙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
银从来都不是欺绘，他有自己的性格，他有自己的行为举止，他有自己的喜好。

好久以前，刚入真央灵术院的时候，她年纪真的很小，也谁都不认识。
姐姐。
她叫乱菊。
当时的天空很蓝，乱菊回过头看她。
我想上厕所。
这是她来真央灵术院的第一天。
有很多次浮笙都记不住真央灵术院的厕所在哪里，每次都是乱菊带她去的。
后来，经常看见银和蓝染出入这里。乱菊说，以后要进三番队。浮笙抓了抓头发，想了好久才说，姐姐你喜欢市丸队长？
乱菊点头，但是毕业她没有去三番队，而是去了十番队。
到了现在，浮笙去了三番队。
她对乱菊说，银像欺绘，但是乱菊并不知道欺绘是谁。在三番队呆了好久，她发现，银是银，不是欺绘。


第二天早上，银到浮笙房里找她。
“队长队长，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去办公室找你。”
银很嫌弃的扯着她的裤腿，把她拖出门外。
流哈喇子，磨牙，打鼾，以前都不知道浮笙有这么多习惯。今天从四番队那里得知浮笙不再了，银就去了她房间，看见好多坏习惯。
“最近小浮笙不乖哦。赶紧去洗漱，然后回四番队把药喝了。还有，以后别去五番队走动了，我不会再送你去四番队。”
虽然银脸上挂着笑，但是语速严肃了不少。
浮笙站了起来。
“卯之花队长不是说没事了吗，那还喝药干什么！”她揉了揉眼睛。“昨天去五番队，蓝染队长说前两天他来吓着我了，所以拿了西瓜给我吃，还请我到他番队上喝茶，我觉得他人很好啊。”
银一字一句的说：“快去——洗漱。”他看见浮笙手从眼角弄下了一团眼屎，感觉恶心极了。


银，杀了她。

≮肆≯

“姐姐。”
浮笙从四番队喝完药出来，便去了十番队找乱菊。
乱菊放下手里的酒壶。
“还好吗？”
“没事啊。姐姐，今天找你有点事儿。”浮笙拿出一枚戒指。“昨天我把戒指忘在蓝染队长那里了，幸好今早上他还给我了。姐姐，你帮我收着吧。”
浮笙将戒指塞进乱菊手里。
她说这戒指又不值钱，但是戴了好久，又是欺绘买给她的，所以，如果丢了则是一件很不像话的事。
然后回到四番队的时候，银笔直的站在大门口对面。
他说：“哦呀，今天看来小浮笙的心情不错呢。”
“当然啦。”浮笙双手背在后面，走进去。“因为我快看见欺绘了。”
银翘着眉毛，好奇的问：“你说的欺绘，是谁呢？”
浮笙把随身带的小镜子拿出来，递给银，然后说：“你不要笑，你就能看见欺绘了。”然后她看见银没有笑，这一瞬间欺绘在她眼前。


你是最好的队长。


下午，接近黄昏。
银说要带浮笙去一个地方。
但是，浮笙说，我带你去看欺绘吧。
浮笙像银那样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隔了一生的梦。
四周荒草疯狂的攀高，好像在这样无人的地方，除了比谁生命长以外，还真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发这冗长的时间。
浮笙指着坟墓，说：“这是欺绘，旁边是早信。”
银眯着眼睛，但是脸上已经没有笑意。
“浮笙，你到三番队有多久了？”
“二十三年。”浮笙把斩魂刀给银。“帮我刻碑的时候，别写奈南川浮笙了。我叫辰川浮笙。”

那不是浮笙的斩魂刀，是欺绘的。
她会始解，也会卍解。因为家里失火，房屋烧起来的时候她头钉在钉子上，所以她会忘记斩魂刀的解语，也会搞错鬼道的名字四十年。
九十二岁进真央灵术院，九十五岁到三番队，一百一十七岁被银用辰川欺绘的斩魂刀所杀。


≮伍≯

蓝染出现在银的身后，所有的事情貌似就这么结束了。

≮陆≯

以前欺绘死的时候，总以为所有的事都会被死亡带进虚无的地方，但是我还没有死。
好像，现在结束的时候还没到。

好喜欢姐姐，因为她会到欺绘去的那家米花糖店买米花糖。
也好喜欢银，承蒙那么多照顾，非常感谢。


≮柒≯

辰川一家遭遇大火，是因为刑责并没有每三百年修改一次去执行。
辰川浮笙多活三十八年，纯碎侥幸。

≮捌≯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刑责执行，就让姐姐戴着我给她的戒指，去拿着你办公室里的一份卷宗，找花效阿姨。
嘘，这是只属于你的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