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咫尺天涯

澹台镜美，这个女孩子美丽的像花，清澈的像水！王登科一直为生存问题疲于奔命，只偶尔悄悄的望她一眼，心里就美美的，看不够！今天第一次可以安安静静端详她，心头涌起一股酸酸的幸福感！

“大家好！我叫澹台镜美。我的老家就在美丽的山东，山东这个地方山美水美，人也美！赵本山的梦中情人倪萍是山东青岛人，著名歌唱家彭丽媛是山东郓城人……”坐在前排的一个阿姨稀罕的说，“闺女，你也挺美的！”阴修文大叫，“倪萍是赵本山的梦中情人，你是我的梦中情人！”顿时，口哨声、叫好声、笑声乱成一团。

竹板翻飞，打着抑扬顿挫的鼓点，一句清脆而俏皮的快书唱起，鸦雀无声！

见过她的美丽，没有见过她的落落大方和诙谐俏皮，澹台镜美把小嘴嘟起来，捏着嗓子，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表演了一段女汉子版的“武松打虎”！

“哎，竹板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

说一说打虎英雄，名叫武二哥（扭动蛮腰，做白鹤亮翅状）。

话说那么一天，武松抄家伙，

直奔景阳岗，他心里乐呵呵。

嘿！要说打虎，还是武二哥（竖大拇指称赞状）。

打了虎，出了名，我天下传说（抬手扬眉状）！

可没走几里路，他心里暗琢磨：

这山上的老虎它到底多大个儿？

是公还是母儿？是高还是矬？

是一个，是两个，还是一大窝儿？

一个还好办，我跟它能比划（萌萌的弓臂秀肌肉状），

要是上来七、八个，我可打不过呀（娥眉趸起，怕怕状）~~

转身刚要走，心里又琢磨：

县太爷为打虎摆了好几桌，

又吃肉，又喝酒，还给我唱歌。

戴红花儿，骑大马，送我上山坡（骑马飞奔状）。

这样回去，我可怎么说？

我说我感冒（捂额头状），我说我咳嗽（纤手轻拍酥胸状），

我说我有假条儿我歇两天再说（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抽出一张A4纸，举在胸前，上面写着：【大姨夫来啦！】

县太爷听这话准说我念嘬，

众百姓取笑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

这女孩子版的“武松打虎”让车上的老爷们儿看的大快朵颐！最后的【大姨夫来啦!】更是让人笑得肚子疼。虽然没用话筒，但是澹台镜美的声音清亮，字字矶珠，就像珍珠滴落在玉盘上好听！

澹台镜美已经表演完，王登科还在反复回味她的可爱与搞怪，想印在心里。有时候，他感觉明明和自己思慕的东西那么近，但是又感觉像相隔一个世界那么遥远！倒不如心意相通，天涯也如比邻。也许美丽的事物都是如此，余秋雨在《莫高窟》里吟道，“它因美丽而矜持，它因富有而远藏，它执意要每一个朝圣者用长途的艰辛来换取报偿！”心若有尺，能否度量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呢？

王登科打定主意，不能做第一个，就做最后一个！在澹台镜美之后，郭仁义唱了一首《军中绿花》，而刘咚咚萌唱了一首《两只老虎》，稀罕的有个阿姨要给他介绍对象，把他羞的不要不要的！

大家都表演完了，王登科这才慢悠悠走到车头的位置。他要展示给她，给客户，给公司，给自己一个更精彩的王登科！

“俗话说，‘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我是最后一个上场啦！大家好，我叫王登科。”说着，特意和黄先生夫妇、姜美丽等几个客户挥了挥手！

“我的老家是河北沧州，其实和咱们今天要去的山东有很深的渊源！沧州有个叫盐山的小县城，传说2000多年前，有个叫徐福的道士在盐山选拔了500童男，500童女，现在盐山还有一个千童祠、沧州还有千童大道记录这件事。后来徐福带着他们在山东蓬莱登船出海，给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后来在日本九州岛登陆，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大和民族。唉！说起来这群不肖子孙还是沧州人的后代呢，气死祖宗啦！”“说得好！”有几个大哥振臂力挺道！王登科又补了一句，“算了不说了，钓鱼岛那嘎达让我太闹心了！”一车人哄笑！

王登科继续道，“山东是我的第二故乡，之所以做海景房就是因为我太喜欢山东的海了！山东的海边有三大奇景——‘海市蜃楼’、‘平流雾’和‘晴天下雨’。

‘海市蜃楼’，大家都听说过。其实海市和蜃楼是两种自然现象，海市在海边，蜃楼在沙漠。海市是一种海上的全反射现象。但是科学家研究了半天，也找不出来海市对应的亭台楼阁街道和城市到底在哪里，真的很神奇，没准真的有天上人间呢？谁说的好呢！

‘平流雾’大家不太熟悉，但是我认为却是山东海边最美的景象！我在山东念大学的时候，学校后面是凤凰山，前面是黄海！正中午的时候，有时候在操场打着打着篮球，就看到海上有一片云彩贴着海平面飘过来。一会就遮天蔽日，但是二层楼以下看的清清楚楚，二层楼以上云雾缭绕！如果在山上往下看，就能看到所有的街道和楼宇都在云彩里了！说叫平流雾，其实真是云彩。它是由于海上水蒸汽浓度大形成的！

‘晴天下雨’也很有意思！刘禹锡有首诗讲“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只有自然环境最干净最原始的地方才会有这些神奇的现象。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在海边安个家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大哥喂马、劈柴，大姐纳个千层底的布鞋，做一家子幸福的人，好不好啊？！”

车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姜美丽姜姐有点晕车，坐在前排，眼睛里透着光问道，“小伙子，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大姐肯定买！你这小嘴可真能说啊！”“姜姐，我说的是我的亲身经历啊，我在山东海边生活了五年呢！爱在山东，难以离开啊！”

“刚才我们置业顾问给大家表演了不少节目，但是我知道咱们车里卧虎藏龙，很多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一直没有机会露一露才艺！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咱们做个游戏，抓人出来表演好不好？”鲍经理坐在第一排，悄悄给王登科竖了一个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游戏规则是说某一类的名词，依次往后轮，如果谁回答不上来了，就表演一个节目。这个游戏先易后难，越往后说出来的难度越大！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燥热紧张起来，“我可不会呀！”“儿子替妈妈回答啊！”“一会说不上来表演啥呢！”

第一轮游戏，“说牛身上可以吃的一个部位？”王登科特意走到黄先生夫妻面前，“黄大哥，从您开始！”“牛头！”

继续，“牛舌”；继续“牛耳”；继续，“牛腩”；继续，“牛尾”；继续，“牛胃”；……继续，一个童音响起，“牛小孩”！车里突然爆笑起来，童言无忌啊！继续，“牛子宫”；继续，“牛乳房”；继续，“牛鞭”！此言一出，羞的几个女销售赶紧埋下头去！继续，啊——

没想到本想讨个巧，让黄先生避过去，结果他一时给笑忘了。

黄先生也不忸怩，站起来接过话筒，中音十足的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太懂事了，感谢你们那么努力，让我们那么开心！在这我跟你们老板讨个话，你找的这群员工太好了！回去一定得好好奖励他们！”“好啊！”黄先生讲话真有高度，太有水准啦！这回车里由衷的配合鼓掌，好多人巴掌都拍疼了！“没问题！”眭总也笑着高声应到！“欧！”又是一阵欢呼！

黄先生唱了一个《智取威虎山》选段，字字铿锵，英姿飒爽，看的老爷们伸大拇指，老太太眼里冒光！

“好！下一轮游戏，说出一种水果的名字？开始——”

“苹果”！继续，“鸭梨”；继续，“香蕉”，继续，“榴莲”……

车厢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