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并非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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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9 11:04:15 发表
君悦,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他谋定而后动,外有调动起来的大批人马,说话居然不但没有一点嚣张气焰,还温和友善得令人感动。这个面子怎能不给?连林信都说了,要能屈能伸。能屈能伸的道理,不但林信,连我都明白。只不过一刹那,几张面孔从脑海中刷得掠过,父亲、母亲、大哥、安燃。。。。。。这些面孔带给我的熟悉和亲昵,须臾之间蓦地腾升,疼痛般的思念,穷凶极恶地爆发,几乎把泪水逼出眼角。他们之中,即使只有一人在。若安燃在。。。。。。宁舒的手一直停在半空,稳稳持着那瓶烈酒。我深深吸一口气,接了过去。全满的酒瓶过分沉重,手腕渐渐颤抖起来,可笑我到此刻仍本能般的希望保全一点颜面,唯恐被人看出端倪,飞快地举起瓶子,装作痛快地仰头畅饮。烈酒下喉,火辣辣,烫到我直想大哭。原来没有别人庇护,要寻一点立足之地如此艰难。面对安燃,我可以任性,发泄、痛苦、咒骂、自暴自弃,只因为,他是安燃,变得再狠毒,再可怕,他仍是我的安燃,仍会无可奈何,放心不下我。面对宁舒,我却必须面对弱肉强食,屈辱求全。安燃,我仰头,狂灌着灼喉的酒,在心内哭着叫安燃。这一刻,我不惜献出生命,只求安燃再出现在眼前。原来狂妄任性和肆无忌惮,只在最深爱你的人身上才能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原谅。这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价值连城,我却挥霍着,用到尽了,沦落到连哭的权力都失去,强颜欢笑,喝自己酿造的苦酒。一瓶,远远不够。我狂饮了一瓶,腹中烧得难受,手背压着唇半天没能做声。宁舒赞一声,“好,有点骨气。”第二瓶,又递了过来。阿旗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轻轻推开他,示意他不要做声,从宁舒手里接过酒,大口大口地灌着自己。痛得厉害,就会麻木。喝下第二瓶,反而不觉得痛了,只有胸里心脏砰砰乱跳,眼前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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