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世192

憾世悲歌之漂泊人生（续192）
涉足深圳（之5•2011年的新春杂谈）
2011，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虽然很想写点什么，但说实话，心里空虚的很，一点话题的内容都没有。这一来是因为小学未毕业的文化水平所限，虽然有点思维，但却是一团乱麻。二来是因为又有了工作，又开始了机械化的日子，所以也便没有了制造灵感的偶遇和闲暇时间。但过年毕竟是国人的大事，是让我终生感动的、一个所有炎黄子孙的重大民俗节日，所以我还是想搜肠刮肚的说一些牵强附会的废话。起初我很想象政府、或企业那样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就自己过去一年的漂泊日子做个总结，然后再制定一番今后一年的漂泊计划。但想想一个无家可归的漂泊者，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总结的经验和要制定的计划，因为你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那漂泊是一条随意的、无目的性的、不归路的定义。
我给《憾世》的解释就是漂泊路上的所遇、所见、所闻、所思，因此也就注定了《憾世》的定义就是日记式的、我漂泊足迹的绝对纪实性文章。所以，在没唠过年的话题之前，还是要先累述我漂泊的主题才是。我于去年12月28日离开东莞，漂泊深圳。六天后的2011年1月3日，我在深圳公明镇的纳彩印刷厂做了跟车装卸工。到1月31日时，我在纳彩上了26天班（1月30日企业放假，31日我们跟车工才停止上班）。之后算了一下自己记录的考勤表，这1月份我出勤26天、总时间是297小时。这297小时如果按《劳动法》算工资的话，那就是两千三百多元的工资（8小时22天的底薪是1100元；4天32小时的休息日双薪是400元；剩下79小时、底薪1.5倍的加班工资是845元）。就算企业再扣除三百元的生活费，那我1月份的26天也能拿到两千元的纯收入。只可惜我们的工资不是这样算的，即使我们每个月上30、或31天、总时间超过330个小时的班，那纯收入也就在两千一百元上下。因为我们的工资是既不计时、也不计件的，可以说是按月支配的吧。这个月出的货多了，你就多拿个一百、二百元的工资，反之就少拿个一百、二百元的工资——大多数运输业里的员工都会偷着变卖企业或客户的生产材料，我想这不光彩的行径除了因为工作便利之外，也和那些老板们给这行业里员工的待遇失衡有关系吧。
人性本善，偷卖过企业或客户生产材料的人员，我想起初都是于心不忍的，因为企业和客户在采购这些生产材料时的价格，都是被当成废品变卖价格的好几倍。但这些人员往往会因为对自己工资待遇偏低的心态失衡，或因工作环境的形势所迫，久而久之的也就默认、接受、继而加入了这种不光彩的行径。所谓工作环境的形势所迫，说穿了就是如果你想出污泥而不染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污泥，因为所有不光彩的行径，自然是别有曝光危险存在的。
说这么多只是归为一句话：我也是俗人一个，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再失业，所以——我的脸也红了，大家只可意会，就不要言传了吧。
运输业里这些不光彩的行径虽然不算犯法，可一旦被企业或客户抓了把柄，名誉事儿小，那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罚款，可是足以让人彻底体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含义哟。
我之所以要自揭丑闻，那是因为我不想偏离了《憾世》纪实性的轨道，我怕自己久日后会忘了这段有些龌龊的行为和日子。
1月20日后，跟车送货的途中，看到各个火车票代售点都开始排起了长龙，这情景让一直想遗忘过年的我难免忧伤。但宿命如此，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翻出那句老话来安慰自己：故乡，请将我遗忘。

企业里提前请假回家过年的员工也多了起来，到1月31日企业放假一天后，所有一百六十多个员工也只有三十多人不回家过年。等我得知企业发放年终奖和过年福利品时已是2月1日。年终奖因每个人的工龄和岗位而异，从一百到三千元的都有。至于我们进厂服务期不满三个月的员工，对不起，一分钱没有。而留厂员工那每份价值几十元的年货，夫妻工每对一份，我们单身汉或孤家女，不好意思，年货吃自己。幸好企业还给饭吃，而且2月2日、即大年三十晚上，还象征性的给留厂员工搞了火锅式的年夜饭。虽然食物不是很丰盛，但来自五湖四海的三十多人，能够聚在一起过个年的气氛和缘分，还是叫人挺感动的。
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一，深圳没有带给我想象中的炮竹连天。想起在南宁和温州过年时、那空气里都弥漫的火药味，我有些搞不懂深圳人为什么不热衷于燃放炮竹。可即便是这样，在过年燃放炮竹这件事儿上，深圳人是精打细算、理财有方，还是唯利是图、吝啬小气中，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虽然很心痛电话费，也仇恨通讯业这条敛财大鳄诡计多端、不留痕迹就能吃我血汗钱的卑劣行径，可还是忍不住在过年这两天给家乡的亲人们挂了几通电话。虽然不象早些年那样，在外过年给家通话时总忍不住泪雨滂沱，但明知无家可归，在通话时还是压抑不住想回去的冲动念头。
因为我没有融入人群的能力，在外过年的枯燥也就可想而知。白天在宿舍里除了偶尔听到有夫妻工在看电视外，其他人都跑出去泡妞、勾女、找男友、寻开心去了。而我这样见了女人就装清高逃之夭夭的人，只好一天到晚的躲在宿舍里。虽然有网络可以看电视电影，还可以看网上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搞得自己心猿意马、欲火焚身。但多数时候还是处在那种生不如死的枯燥之中。去年11月就想创作的一篇武侠小说，总因枯燥乏味的思想而安排不了故事的情节，所以至今还是当初那几十句触景生情的开头而已。说实话，我无时不刻不想着和周围的女人搞点火花一类的事情，可每当有女人走进我的时候，我立刻就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知道了我是个老光棍似的，无不鬼鬼祟祟、窃窃私语。唉！女人啊，要我如何接近你啊！
既然是过年，我自然不会忘了对央视的春节晚会搞几句品头论足。我在被窝里时而趴着、时而躺着，通过网络，从头到尾看完了2011年的央视春节晚会。总体感觉比去年又差了一些，尤其是那几段少数民族的歌舞连唱。内容不去评论，给人带来的沉闷拖沓之感已属败笔。若是分开插入，我想沉闷拖沓之感便可无影无踪。还有那两个叫什么来着的主持人——为什么不去做模特呢，在亿万观众面前着装都可以如此随便、火辣，做模特的基础条件不就是不怯场吗。呵……
左等右盼，万众瞩目的赵老哥总算出来了，只是——喜剧大家周星驰这几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巅峰之作了。拿小沈阳的语气来问一句吧：这是为什么呢？我的解释就是：笑料资源是有限的，我们总有采光挖尽的那一天——这样说不知道是否可以。
之前网络上就有很多老面孔陆续退出央视春节晚会的话题（我们国人的媒体就在这方面表现出众。我想他们的理由应该是：没办法，我们泱泱大国，媒体如果象西方那样和政府对着干，那岂止是搞乱国家，只怕是媒体也不想活了。呵……），如果某一年赵老哥不上央视春节晚会了，那春节晚会怎么办呢？仅仅是少了一些笑声而已吗？
那草根文化的西单女孩，但愿你跳进这潭污水后，能够守得住西单桥下那四年的财富。当然，也要记得少吃一些过于油腻的食物哦。呵……

那草根文化《春天里》的那句“我老无所依”——额地神啊！我代表中国光棍汉集团数千万兄弟感谢你们啊。因为我们平日里只顾着仇恨那些包养三妻四妾的有钱、有权人了，却忘了享受埋在春天里的豪迈。只是——谁动手将我们埋在春天里呢？政府嘛——会有这么好？以前还有很多食肉动物来保护环境，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死了会污染空气。现在吗，活着没犯罪，死了只怕是会背上污染环境的罪名呢。呵……
还有那玩激光束的女孩，也感谢你啊，因为我仿佛看到更多科技型的新生艺术融入了大众文化。当然，如果表演时间再长一些、你的着装距离火辣再远一些，我想你的形象和表演会完美的无懈可击，一塌煳涂！
但愿草根文化和新生艺术、以及更多的搞笑者能让央视春节晚会的路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
采风实记，2011年2月3日、即正月初一草拟、输入于深圳纳彩印刷厂宿舍513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