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孔子》评论及有关“孔子”的见闻录之三(续4)

7.《孔子》:圣人在烂片中跌落神坛
（ 发表时间：2010.1.25..本文地址：http://qzone.qq.com/blog/565130052-1264415681）.

这又是一篇杂谈，“杂念”产生的两个角度很有意思，讨论的味道就足多了。原文摘录如下：

[ 当你在电影里看到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再跟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女大摆龙门阵，整天满腹经纶的人突然抄起了弓箭，外加满口文绉绉的古文后面跟着一句颇为时髦的段子， 这部叫做《孔子》的电影严肃的拍出以上故事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太认真，因为它只是一部电影。
其实按照中国电影的传统制作方式，有了以前《荆轲刺秦王》、《英雄》、《秦颂》等描写春秋战国时期的史诗级别电影的制作经验，要将本片拍成一部史诗级别的传记电影并不是难事，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和制作班底，耗资1亿元，鲍德熹的亲自掌镜，奚仲文的服装设计，赵季平的震撼音乐，再加上国际巨星周润发的主演，用这样的班底拍出来的效果其实用脚趾头想一下，不管故事如何，电影怎么招也会有点史诗的风范。可是《孔子》最后出现的却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杂合体，花样很多，却让人提不起兴趣来。一部孔子的传记电影，最终出现的却是一个顶死电视剧的架势。为何？
电视剧水平不是电影风格
导演胡玫，中国第五代导演，张艺谋的同学。不过她赖以成名的还是《乔家大院》，《雍正王朝》这些家喻户晓的电视剧，所以此人作为一个电视剧导演无疑是成功的，但是作为一个电影导演的话可就另当别论。
电影导演和电视剧导演别看他们是学的同一个专业，但内涵还是有差别的。打个比方，电视剧导演好比带兵打仗的将军，带领小弟冲锋陷阵；而电影导演好比一个军师，要指挥作战，排兵布阵。在一个电视剧中，导演可以利用长篇的电视结构去用力刻画每一个人物的特点和整个故事的细节；而电影导演则要把一个完整的故事压缩到2个小时之内，在有限的时间内去尽力挖掘电影的内涵。所以一个好电影导演一定能拍好一部电视剧，而一个电视剧导演却不一定能拍好电影。
所以我们在片中看到了一个电视剧般的模式，电影制作不可谓不精良万分，叙事不可谓不张弛有度，人物不可谓不百家争鸣，就连特效粗糙的战争场面也在导演不成熟的驾驭下，显得还是有点看头，值得称赞的是故事的节奏始终保持着一种基调，故事流畅，使得我们看到作为一个电视剧导演，胡玫在电影方面的功力还是不可小觑。
不过电影在故事完整，人物生动的前提下却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对比一下《梅兰芳》，同样一部传记电影，后者通过梅先生的一生把“纸枷锁”这个主题思想贯彻始终，而本片你想找一个比较重要的主题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胡玫还是按照电视剧的结构来拍这部电影，情节扎堆，没有整体的高潮，就像是一部长篇电视剧的精华片段，一段一段的，而且没有主题思想。你是在讲孔子传道授业的精华，还是孔圣人对儒家思想的运用，还是说他周游列国，还是他的归家之旅。这部电影把所有的东西都杂糅到一起，结果就出现了一部乱七八糟，没轻没重的电影。而且电影时间跨度很大，虽说各位演员的卖力演出值得肯定，可惜剧情的空间狭小和故事的推进的过快，使得人物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不深。

电影的故事前后铺垫也有问题，幸好电影是拍给中国人看的，如果要让一个不熟悉中国历史的外国人看，他估计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比孔子出城他一帮弟子左右相随一样，知道的是孔圣人德高望重博学多才，不知道的还以为孔老二欠了学生不少钱。而结尾处颜回英勇就义的一段来看，这完全是借助中国人对孔子膜拜的一种信仰，要是放到外国去肯定让人笑掉大牙。
文化名人不是电影明星
《孔子》之所以在上映后就遭遇这样的境地，不是演员的错，也不是剧本的错，更不是导演的错，而是这个题材的问题。
孔子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世界最著名的文化名人之一，他给中国乃至全世界留下的遗产不可估量。孔圣人在中国的影响力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名人，更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符号。就这样一个神话级别的人物，可不是两个小时的传记片那么简单，你如何在电影里去反映孔子德治“或“礼治“的治国方略，如何把儒家思想渗透到电影中，这是一个问题。就好比外国人拍耶稣一样，同样争议多多。所以说片中孔子张弓搭箭、和美女疲于应付这些情节，不能说他不符合历史，只能说对于我们心中供奉的文化明星孔圣人来说，这样相当别扭。更不要说几句《论语》之后冷不丁的一套大白话。
另外一点，让演艺明星饰演文化名人其实无可厚非，本来发哥的气质和演技，确实是饰演孔子的一个理想人选。其实让明星来演绎历史人物并非总是锦上添花，更不要说像本片中已在我们心中定型的孔子形象。当然谁也没见过孔子，画像上的孔圣人和发哥版的形象也不能确定哪个更像一些。但是孔子早已深入人心，早已成为一个符号。当发哥在电影里器宇不凡的演出时，我们只会觉得片子里的是周润发，而不是孔圣人。当看到发哥手持拐杖，白发苍苍的在山顶矗立的背影时，你可以认为他是任何人，说他是南极仙翁也有人信。
所以说，《孔子》自打开拍之后就出现种种争议是必然的，更何况胡玫的电影拍得本来就不怎样。据小道消息，当胡玫将自己要拍《孔子》的想法告诉其他人时，很多人觉得我们的胡导演有点想不开。另一则小道消息，据说该片强制《阿凡达》下线，其真实性无从考证，反正从这种做法来看，起码就与孔子本人仁德礼让的思想背道而驰。改编周星星同学的一句话，我们的孔圣人是放在我们心中，而不是放在电影里的，尤其是像《孔子》这样的电影。

我的感言：
显然，上文基本是出于对《孔子》期望过高失望过重而感叹。所选的两个杂感角度：电视剧水平不是电影风格、文化名人不是电影明星--显然就有点高深难测了。前者涉及到了电视剧与电影“究竟是什么”的解说，以及电视剧导演与电影导演差别。比较有意思的一个“比方”是：“电视剧导演好比带兵打仗的将军，带领小弟冲锋陷阵；而电影导演好比一个军师，要指挥作战，排兵布阵。在一个电视剧中，导演可以利用长篇的电视结构去用力刻画每一个人物的特点和整个故事的细节；而电影导演则要把一个完整的故事压缩到2个小时之内，在有限的时间内去尽力挖掘电影的内涵。”以及由此得出的一个“结论”：“一个好电影导演一定能拍好一部电视剧，而一个电视剧导演却不一定能拍好电影。”有些遗憾的是：这些杂感就只是一点杂感，欠缺必要的“讲道理摆证据”，故至使我对其的“比方”和“结论”将信将疑，当然也包括对还有一些诸如何为“电视剧摸式”、电影是否一定要有一个“较重要的主题”才算是电影或是好电影、电视剧结构形式是否就不可以拿来拍电影--都是云里雾里的感觉。

对这些讲法，也只好是采用如其所讲的“千万别太认真”为好了。不过有一点先可“反感叹”一下：讲“结尾处颜回英勇就义的一段来看，这完全是借助中国人对孔子膜拜的一种信仰，要是放到外国去肯定让人笑掉大牙。”--这句杂感就有点太“本国主义”了！怎晓得外国人就不会对孔子顶礼膜拜了？咋肯定外国人定会笑掉大牙而不会感动得眼泪搭搭滴？万一有几个外国人也会感动得眼泪搭搭滴，你咋办？是不是要开除这些个外国人的“外国人籍”？另一个角度--文化明人不是电影明星--显然涉及到了“文化符号”和现实演员名星的背景如何相溶合的问题。“《孔子》之所以在上映后就遭遇这样的境地，不是演员的错，也不是剧本的错，更不是导演的错，而是这个题材的问题。”该点感悟我很同意。但 “孔子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世界最著名的文化名人之一，他给中国乃至全世界留下的遗产不可估量。孔圣人在中国的影响力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名人，更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符号。” --这种感叹就象是鹦鹉字舌式的“乌龙”了！一点“自家的感想”的含量都没有。既然承认“孔子”只是“文化名人之一”、“一个符号”，咋又会讲“留下的遗产不可估量”呢？不是自家打自家耳光么！倒底是“之一”、“一个”，还是“不可估量”？怎会这么没准则！依我看其“乌龙”的根底也在于：对历史真实与电影真实的概念很混乱，对作为符号的“孔圣人”与历史上真人原版的“孔丘”在概念上亦很混乱。如果认为“孔圣人”就是“孔丘”就是“神话级别的人物”，那么“两个小时的传记片”只能是“争议多多”的下场（其实有事实表明：胡玫导演并未明确标记《孔子》是传记片，倒是强调其只是一部电影，未完全与史实对应，是有虚构成份的），而要是认为“孔丘”原本就只是历史上的一个“小人”、凡人，既可厚、亦是可非的话，那么，《孔子》--“它只是一部电影”，只是胡导陈编用“声音光线造型艺术结合蒙太奇手法”--为我们讲述的一则与历史上的一个叫“孔丘”的“小人”有点关连的“乌龙”故事，只是陈编胡导从投资人地方拿来1亿元资金后为我们打造了一部有众多名星参演的叫做《孔子》的这么一部“电影产品”后，陈编胡导其实只希望讲演了该则故事，会有众多的观众为其捧场，为其埋单，仅此为主旨。虽然你埋单后的感觉倒底是“心甘情愿”还是“受骗上当”--先要埋单（买电影票）然后才可讲话--这点做法看上去是有点不公平，也难免冤气冲天。但现世之中外电影界都是“规矩”如此，卡梅隆拍《阿凡达》是免费午餐么？波顿拍《爱丽丝梦游仙境》会不要你买电影票就让你看让你满世畀去“乌龙”？可能吗？所以，《孔子》也是如此，有啥奇怪？“千万别太认真”！

有关啥叫电影以及电视剧与电影有啥关系与差别，返些问题本不应列在对《孔子》的讨论当中的。但因《孔子》首先是一部电影，而胡玫导演又是先是导演电视剧出道，故至“乱仗”就打到了这些问题的头上了，有点阴错阳差的味道。既如此，就“将错就错”地也来小议一议这些问题吧。

实在讲，不管是张艺谋、冯小刚或是胡玫，只要是科班出身，其对“电影”是什么都是有深刻的理论认识的，这一点不用太置疑。而在平头老百姓心中，是否也会对“电影”有诸如：是用“声音光线造型艺术结合蒙太奇手法”打造的“讲故事产品”--之类的科班看法，就无法确定了。更可能的现实是：科班导演们讲理念，追个性，但缺少对其理念、个性进行广普性的“广而告之”；而老百姓则基本不买理念、个性的账，只注重眼见为实的“讲故事”效果：故事讲得好、有趣、实在、有劲道、合情合理...就是“好电影”，会拍出该种“电影”的就是好导演。

同样，这种眼见为实式的评判标准也适用于“电视剧”。至于“电影”与“电视剧”究竟有啥级别或风格上的“专利性”差别，只有理论评论家们或“电影人”、“电视人”们会去“划清界线”。在老百姓们看来，对这些“专利性”差别“划清界线”的做法都很是“乌龙”，没实际意义。以拍电影的手法或风格去拍电视剧，拍出来的就是电视剧。而以拍电视剧的风格或做法去拍电影，拍出来的也就是电影，有啥不可以？要讲区别，只是习惯上“电视剧”多以“连续剧”事故形式可“短中见长”，而“电影”则以“限时剧”故事形式可“见小见大”，“电视剧”可以个体或群体自由观感而不变效果，而“电影”则需在院线集体观感才可引出特别共呜以保持电影欣赏特色，否刚就类同于“电视剧”而使效果变质了，仅此而己。在这里，与“孔老二”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理论似乎是风马牛八杆子打不着的，也就是讲：“电影”与“电视剧”的关系，是没办法用谁是“君”谁是“臣”或谁是“父”谁是“子”来论理的，所以从老百姓“看客”角度讲，“一个好电影导演一定能拍好一部电视剧，而一个电视剧导演却不一定能拍好电影”--这种讲法就是经典版的“乌龙王”讲法了：不去讲究拍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故事讲得好、有趣、实在、有劲道、合情合理...却先去“划清界线”以套定“能拍好”与“不一定能拍好”，这也太“本末倒置”而去“瞎子摸象”了一点耶！只不过随着电视传播科技的进步，“电影”的吸引优势越来越少了，只剩下“银幕”尺寸大点、“画面面积容量”大点--这么一点点优势了，连3D影像技术也在电视上即将得到推广，“电影”之前途实在是更加的艰难了，恐怕很快就会从“大众共同欣赏的艺术品”的队伍里消声匿迹--转而升级到只供少数人品赏的豪华型“高挡艺术品”的行伍里去了。人们己淡忘了那种千儿八百人共守在一起，全都眼盯着一方银幕，时而哄笑、时而共沮--那么一种同喜共乐的众人情境交融的欣赏情境了，这倒是个现实问题。